到了第二天,聽雨樓重開,沈若煙想著聽雨樓這么大的地方,想要找他辦事的人肯定會非常多,打算著早一會兒出門,沈若煙在門口穿鞋子的時候,就聽到他從里面吆喝了一聲,自己想吃糖葫蘆。
沈若煙本來是不想答應的,畢竟今天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,可是一想到他現在就是個病號,病號的要求,自己肯定不能不答應呀,于是就爽快的應了下來。
看著周圍有賣糖葫蘆的,他就直接拿了一串,拎著糖葫蘆就往聽雨樓的門口走,發(fā)現這里早就已經堵了一個水泄不通了,他的心中驚訝不已,自己來的明明已經夠早了,結果卻還是晚了一步。
沈若煙聽說這聽雨樓的,樓主是一個相當怪異的人,雖然不知道他的葫蘆里面賣的是什么藥,但是一定要吸引他的注意力。
因為只有吸引到他的注意力了,沈若煙才能夠得償所愿。,從他的口中得到自己想知道的那些東西。
沈若煙一開始確實是非常有信心,可是看到前面有這么多人,她的心中瞬間就變得惶恐不安起來,然而就在她心里面打鼓的這段時間,聽雨樓上下來了一個人,直接走到了他面前,去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糖葫蘆,對著沈若煙做了一個請的姿勢。
沈若煙不明白的看向他,隨后便聽到他說出了一個請字,看樣子自己是被聽雨樓樓主選中了。
不過沈若煙這次真的是好奇極了,聽雨樓的樓主一向都會選最為寶貴的東西,那自己全身上下最為寶貴的東西也指在包袱里面放著,難不成這位樓主有透視眼,已經看到了自己拿到的那些名貴的珠寶?
不過既然已經進去了,沈若煙也就沒有多想,跟著人一起上了九樓,來到了門口之后,引路人便退了下去,讓她自己一個人進屋。
沈若煙悄悄的打開了房門,看著這屋子里面的陳設,不知道為什么,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種熟悉感,雖然說這周圍比較講究的幾家館子都是這么設計的,但是總感覺這里面有些熟悉的東西,就好像這個氛圍無時無刻都不籠罩在自己身邊一樣。
沈若煙關上了門之后,便聽到了一陣輕微的咳嗽聲,他立刻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屏風后面去,放輕了腳步,一步又一步的朝著里面走,聽到樓主說出了第一句話。
“你這一次過來找,我想要問什么?”說完了這句話,他又咳了幾聲,聲音聽上去非常刺耳,沙啞,像是已經病入膏肓了一樣,可是他的聲音卻又那么年輕。
沈若煙覺得很是不可思議,難不成這位樓主有什么難言之隱嗎?或者說他已經知道自己的醫(yī)術了得,這一次把自己叫上來,其實就是為了給他看病。
但沒有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之前,沈若煙不敢貿然行事,覺得自己還是先問清楚這些東西比較好,要是一個不小心看錯了自己,自己又把想要的東西給拿到手了,他肯定不會就這么輕易的放自己走,到時候讓整個聽雨樓的人過來追殺自己,那自己的后半輩子不就要活在提心吊膽當中了嗎?
不行不行,自己絕對不能做這么虧本的買賣,有些話還是要盡早說清楚。
“樓主,在我回答您這個問題之前,您能不能先回答一下我一個問題,下面有那么多帶著名貴珠寶藥材的人過來找你,你為什么偏偏選了我?對于這件事情,我真的很好奇?!?br/>
樓主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,他并沒有轉過臉去,但是從他的語氣當中,便可以聽出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,他明顯的是動了情了。
“難不成你不知道來我這里問事情的規(guī)矩,你必須要拿一樣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作為交換才行,我覺得你手里的糖葫蘆就是最寶貴,而且也是非常符合我興趣和胃口的,所以我才把你叫到這里來,怎么還有其他問題嗎?”
怎么可能沒有其他問題,他剛剛說的這番話,也未免有些太過于扯淡了吧。
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,他想要吃糖葫蘆,那賣糖葫蘆的人就在他的店底下,他只需要招一招手,就有無數的糖葫蘆給她送上來,他犯得著盯上自己手里的這一只嗎?
沈若煙還是覺得很難以置信,聽雨樓這個地方肯定不會做什么虧本的買賣,現在他這么說,那不就相當于告訴自己這一單子不打算掙錢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