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琰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,可是他向來了解喜塔臘氏,既然這個時候她要這么做,必然是有她的道理。
“怎么!嫡福晉支使不動你,你只聽你家側(cè)福晉的話?”永琰挑眉看向雨心
高佳氏見狀,瞥了一眼喜塔臘氏,心里有些犯嘀咕,可臉上卻仍舊保持著鎮(zhèn)定,“姐姐,您這么辦事可不好吧!怎么說,那也是妹妹親手縫制的啊,是對大格兒的一番心意,您可倒好,怎么就讓人直接扔在了地上,還要讓妹妹的人去踩踏啊!”
喜塔臘氏斜嘴一笑,條,挑眉看向高佳氏,不屑道,“什么叫做直接扔在地上?妹妹方才沒瞧見嗎?玉蟬、玉蝶把地面清理干凈后,還特地在地面上鋪了一層墊子,才把褥子放上去的?!?br/>
永琰從未見過自己的嫡福晉這般過,她平素待人親切,這種口氣的話更是從未說過。
“再說了,妹妹??!姐姐也只是讓雨心壓實了那褥子,可也沒說是要用腳去才??!”
高佳氏怒視喜塔臘氏,冷笑道,“那姐姐的意思是?”
“雨心,去,跪在那褥子上。”永琰直接發(fā)了話。
嚇得雨心直打哆嗦,這哪敢不從,可她心里也是有數(shù)的,自家側(cè)福晉在那褥子做了手腳,她也有份的,若是真的出了事,自己也是難逃一死的,畢竟,那傷害的可是皇室宗嗣。
雨心緩緩走上前,每一步邁的都無比艱難,像是要赴刑場一般。
高佳氏微微垂下頭,別過臉,像是在擔憂什么,手也跟著不自覺的動著,不是揪著絹帕,便是擺弄茶杯、茶蓋。
這些小動作,都被十五阿哥和喜塔臘氏看在眼里。
雨心在褥子邊上站定,緩緩跪下,喜塔臘氏沖秋羅使了個眼色,秋羅便沖雨心喊道,“雨心姑娘,你動一動,別往那一歸便跟沒事人似的,來回挪動一下,哦對了,最重要的還得是中間那部分。”
雨心的身子癱軟無力,差點一頭栽倒,硬撐著往中間挪動,起初她的臉上那五官凝聚,像是在忍著什么,可沒一會功夫的便聽到了雨心的慘叫聲。
緊接著便見著她栽倒在一旁,疼的嗚呼哀哉,跪也不是,癱也不是。
高佳氏徹底慌了神,十五阿哥凝眉怒目看著,他像是看出點什么來了,可卻并未立刻發(fā)話。
“玉蟬、玉蝶,看來雨心姑娘不誠心,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不喜為大格兒做事,才跪了這么兩下,便委屈的不行,你們二人倒是上前幫幫忙?。 鼻锪_高聲喊道。
玉蟬、玉蝶笑道,“是?!?br/>
兩姐妹上前將雨心拖拽回了那褥子上,死死地壓著她,讓她來回挪動膝蓋。
這帶刺的東西若是一下子扎下去了,不動也就罷了,忍忍,那疼痛感便過去了,可這要不停地來回扎進去拔出來再扎進去拔出來,周而復始下去的,嘖嘖嘖,那叫一個痛不欲生啊!
喜塔臘氏抿了一口茶,低眉看著一旁盤子里的果子,“那褥子,側(cè)福晉縫制的時候,你沒少幫忙,要說起來,這褥子倒也是有你一份功勞的,這該賞的也得帶上你一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