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新蘭轉過臉,掰扯著晚櫻拉住自己手腕的手,“不行,我得送送她,送她這最后一程?!?br/>
晚櫻普通跪了地,死死地拽著晏新蘭不讓她走,花顏、花翹見勢,左右為難,想幫著自家格格吧,卻又把闖了禍。
“格格,您這去送了芊格格,卻要害了無數人?!?br/>
“我只是去看看,就看一眼,看一眼我便回來?!标绦绿m的眼淚都急出來了。
“格格,您現(xiàn)在是去了,可是您想過沒有,今個是什么日子,即便是您不在意那些,可旁人呢!皇上若是知道了您去了喪事,這,這若是怪罪起來,受牽連的可不止是鈕祜祿府,恐怕就連紀府的人也得受牽連?。 ?br/>
晚櫻是見過世面,且明白事理的人,那話細細一分析很是在理。
今個這種日子,即便是自己不忌諱不講究那些,去了喪事現(xiàn)場,可回來后呢!十公主也是今個嫁人的,且還是同自己一起從宮里出嫁。
還有十五阿哥那,就算是他不跟自己計較,那個蘇魯也得趁機害自己一把,屆時她再連同她阿瑪和順貴妃一個鼻孔出氣。
怕是到時候,真的要連累了紀府的人了。
花顏與花翹也跟著跪在了地上,方才晚櫻那一席話,她們也是聽明白了的。
一屋子的奴才都跪在了地上,這事,他們一個個的若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,那到最后鬧出了事,一個也別想逃。
最終,晏新蘭還是被勸住了,她帶著那份傷心出嫁了。
這事傳去了永琰耳里,永琰也是知道了紀月芊病逝一事,可他在糾結此時要不要告訴新蘭,本打算先瞞著此時,待到夜里無人時,再偷偷帶她去吊唁。
只是沒想到,有人竟然早一步告訴了新蘭。
“怎么回事?不是讓你們把這消息吞到肚子里嗎?怎么,怎么還是讓她知道了呢?”
“爺,這事,奴才去查了,不是紀府讓人傳的話,是,是蘇魯格格讓人傳的話。”
永琰聽完這話,那手立刻便緊緊地攥了起來,咬牙切齒的嘀咕著,“這個女人當真同阿瑪一樣讓人生厭?!?br/>
“爺,現(xiàn)下怎么辦?”
“可有人安撫新蘭?”
“新蘭格格現(xiàn)下倒是沒做什么沖動的事,許是被宮人們給勸住了,畢竟,若是新蘭格格做了什么讓人沖動的事,那些奴才們也不好過?!?br/>
“去,讓嫡福晉帶著大格兒去,這個時候,只有大格兒能讓她靜下心來平心靜氣的完成這行婚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