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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聲凄厲的尖叫劃破了伯府的寂靜,黑夜中,一盞盞燈火依次亮起,下人們匆匆披衣起身,瞬間,整個伯府人心惶惶。

    接著,又一聲又一聲的慘叫連續(xù)從錦繡院傳來,丫鬟嬤嬤們聞聲趕去,推開門,便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。

    只見溫氏衣衫凌亂,發(fā)髻散落,雙手雖被敬文伯死死鉗制,卻仍如困獸般拼命掙扎,面目猙獰,不管不顧地尖聲叫喊,宛若瘋婦。

    敬文伯面色鐵青,額角青筋暴起,臉上幾道鮮紅的抓痕和巴掌印清晰可見,衣袍也被扯得凌亂不堪。他無暇顧及儀容,只是咬緊牙關(guān),奮力抵擋著溫氏近乎癲狂的攻擊,額上滲出顆顆細(xì)密的汗珠,顯然已力不從心。

    眾人見狀,嚇得心驚肉跳,面面相覷不敢上前。

    “你們都是死的嗎!”敬文伯見下人們都站在原地,無人上前幫忙,不由怒火中燒,厲呵道。

    奴仆們皆被這聲怒喝嚇得一震,幾個膽大的嬤嬤這才壯著膽子,躡手躡腳地上前,試圖將溫氏制住。

    然而,就在她們伸手的瞬間,溫氏忽然眼皮一沉,身子如斷線的木偶般軟軟倒下,像是陷入了深沉的睡眠,甚至發(fā)出輕微的鼾聲,仿佛方才的一切從未發(fā)生過。

    眾人愣在原地,手足無措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,令人不寒而栗。

    “這……莫不是夢游?”一位嬤嬤輕聲嘀咕。

    “瘋婦!”敬文伯怒罵一聲,他匆匆披上外衣,衣帶未及系緊,便甩袖離去。

    溫氏的心腹周嬤嬤趕緊跟了出去,就看見敬文伯步履急促地朝花香居的方向走去,夜風(fēng)拂過,他的衣袍微微揚起,背影在昏暗的廊燈下顯得格外狼狽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花香居這邊早已聽到動靜,見伯爺深夜前來,嬤嬤丫鬟們趕忙上前相迎,神色間帶著幾分小心翼翼,生怕觸怒了這位顯然心情不佳的主子。

    安姨娘手持一卷書冊,靜靜坐在室內(nèi),燭光映照下,清秀的臉龐上泛著淡淡的疲憊,眉目間透著一絲清冷與疏離。她比傅明月大不了幾歲,本是正經(jīng)耕讀人家的女兒,無奈家鄉(xiāng)遭災(zāi),父母雙亡,孤身流落至寧都。機(jī)緣巧合之下,被敬文伯遇見,收留府中,成了妾室。

    生性淡泊的她,對于溫氏的刁難、府中的明爭暗斗厭煩至極,因此常年稱病,深居簡出,只求一方清凈,護(hù)著幼女平安長大。

    因她無心爭寵,時日一久,敬文伯的新鮮感漸褪,來她院中的次數(shù)也愈發(fā)稀少。

    如今深夜到訪,安氏心中不免生出一絲煩躁,卻也只是輕輕嘆了口氣,起身將伯爺迎進(jìn)屋內(nèi)……

    翌日清晨,溫氏醒來,只覺得渾身酸軟,手腕處隱隱作痛,仿佛昨夜經(jīng)歷了一場惡戰(zhàn)。她正疑惑間,發(fā)現(xiàn)周圍的丫鬟婆子看她的眼神躲躲閃閃,不由得皺緊了眉頭。

    終于,在周嬤嬤第三次欲言又止時,溫氏忍不住了。